睡覺時真的適易頭朝北腳朝南、頭朝東腳西么,有什么道理么
166 2025-07-10
在我的印象中,老家的環境非常不錯,那是湖北省隨州市洛陽鎮黃金塘村一個叫口上的山坳。
那里曾經有我們家族的老屋。老屋原來是爺爺、奶奶的房屋,房子共有三間。等奶奶生下她的第五個兒子后,她的大兒子,還有二兒子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兩個孩子,即三間瓦房要同時容納三個家庭,合計十三口人。
顯然,三間瓦房實在住不下這么多人。然后父親帶著我們全家搬到下郭灣姥爺家暫時借住一段時間,直至村里給我家在上郭灣批了一塊宅基地,蓋起新的土坯瓦房,我這才真正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家。
也就是從這時候起,我兒時的記憶逐漸恢復。有兩件事我記憶猶新,一是住在下郭灣姥爺家時,當時衣柜上好像擱置了一臺收音機,是父親從工廠帶回來的,這在當時的農村還屬于稀罕玩意。
我當時很好奇,那個小匣子里面怎么會發出真人的聲音呢?
于是踩著椅子,伸手去撓那個小匣子。
盡管自己踮著腳尖,也才能勉強摸著收音機的邊沿,一不小心,收音機從衣柜上摔下來,對于后面的事情我就失去記憶了。
聽說收音機摔壞后,父親就拿回廠里重新修理。
還有一件事情是從姥爺家搬到上郭灣新房子時,我跟在兩個搬大床人的后面,估計當時自己心情很愉快,所以這個情景我也印象深刻。
所以真正屬于我的地方,一個是出生地口上;一個是少年時期給我遮風避雨的上郭灣家。
現在感覺這兩個地方在當時的環境風水還是非常好。
口上老屋三面環山,朝南方向是一個堰塘,堰塘前方地勢逐漸呈下降趨勢,所以視野很開闊。
當時整個村子的大部分良田都集中在這里,當地農民都稱之畈上,估計也含有土地肥沃,村里糧倉之意。每到秋收農忙季節,這里便展現出熱鬧繁忙的豐收景象。
當時口上才三戶人家,爺爺奶奶一家、三爹一家,及一個郭姓人家。
上郭灣原來有五戶人家,他們的房子都是緊密挨在一起。
我們家屬于后來者,自然要挨著邊戶重新建房,邊戶當時是生產隊長的家。
當時他們家里人多,房子也多,所以我家在建新房時就沒有與他家挨得太緊。
另外他家外墻的一側有條山脊梁,也不便于挖土建基地。
再加上當時農村根本就沒有挖掘機,完全依靠人工開鑿。先用鐵鎬一點點的挖石頭,再用鐵鍬把挖下來的碎石鏟到平板車上,最后用平板車一車車的拖到旁邊的洼地,從而把地平齊整。
遇到堅硬的花崗巖石,鐵鎬根本挖不動,這時就得用雷管炸,所以當時蓋一間房子非常不容易。
我在這蓋的新房子里,度過了十年的少兒時光,直至全家解決農村戶口,隨后全家跟著父親搬到他上班的地方,即湖北省另外一個城市---宜城市,上郭灣的這套瓦房賣給了同灣子的郭姓人家。
現在回想起來,我在上郭灣住的房子也屬于屬于三面環山,一面朝向大山,中間是山坳,山坳里也是一塊塊梯田。在對面的山巔,有一塊巨大的花崗巖。
當時在花崗巖的下方還擺放著貢品,此舉無疑給這塊花崗巖賦予了神圣的色彩。當時孩子們盡管好奇,但誰也不敢輕易攀爬到巖石上玩耍,那可能意味著對神靈的褻瀆。
在我房子的正前方,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樹,這棵梧桐樹也該有幾十年的樹齡了。每到春暖花開的季節,喇叭型的粉黃色花朵開滿枝頭,喜鵲嘰嘰喳喳的在樹梢上叫著,似乎在提醒著這里的人們,春天已經到來。
在院子的兩側,父親還種了兩棵桃樹,這個我的印象最深刻??赡苁沁@個沙土地很適合桃樹的生長,沒幾年的功夫,兩棵桃樹便長得枝繁葉茂,夏天更是結下累累碩果。
我每天中午放學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爬到樹上摘幾個桃子吃,那時的桃子又大又紅又甜。
也可以說當時爬到樹上采摘桃子是我心情最愉悅、最幸福的時刻,因為不用擔心別人的呵斥,更沒有偷偷摸摸的那種緊張感。
再回想一下,當時下郭灣打谷場旁邊就有一棵核桃樹,這個季節也是結滿了核桃。我現在才意識到,這棵核桃樹應該是全村唯一的一棵核桃樹,當時這個核桃樹屬于一個叫郭永紅的伙伴所有。
在我印象中,同村幾乎所有的大人小孩都曾經對這個樹上的核桃有過覬覦,但大家似乎都有一種共同的反應,即剛偷偷摸摸的從地上撿起石頭砸向樹上的核桃,這時保準有一個干癟的聲音從旁邊茅草棚里傳過來。
”誰呀“?
大家都知道,這一定是郭永紅的瞎眼爺爺。
說也奇怪,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當時已經眼瞎,看不到東西,可聽覺卻如此靈敏。
無奈之中,大家只有悻悻離開。
住房的環境和位置對人的運氣影響究竟大不大?可能我的家不具有代表性,但再舉同村另外倆戶人家的例子,可能就更有說服力了。
我記得原來生產隊有一個倉庫,這在當時可能屬于全生產隊唯一的集體房產,所以建設條件也最好。房屋高大敞亮,外部結構全部用青磚砌造。
倉庫平時用來儲存糧食及公用農具,然后不定期由生產隊隊長組織農戶在此開會。
農村土地承包到戶后,倉庫慢慢失去了他原來的公用屬性,并且荒廢了幾年。
我印象中那幾年倉庫大門一直處于緊鎖狀態,后來被另一戶郭姓的同村人建成了商店,類似于現狀的鄉村超市,最后他們全家都搬過來住了。
因為倉庫并不是以住房的性質建設的,所以與其他的農村土坯房相比,總感覺有些不協調。再加上倉庫建在山坡的邊緣地帶,孤零零的凸現在那里,很是異類。
每次放學時,走在回家的山崗上,很遠就能看到那家原來由倉庫改建的住房,迎面俯沖向公路。
如此同時,房頂上還有幾行白色的瓦片,摻雜在黑黝黝的瓦片中,顯得特別刺眼。
每次吸引我注意力的首先是那幾行白色的瓦片,開始我還以為是房主人在蓋房頂時缺少瓦片,迫不得已才找的白色瓦片臨時拼湊。
后來我在不經意中才發現,這白色的瓦片連起來竟然是兩個字----王八。顯然,這是人為搞的惡作劇。
沒過多久,白色的瓦片打亂了排列次序,零零星星的散落在屋頂,估計房主人后來也意識到自己的房頂被人搞了惡作劇。
但不管怎樣,倉庫原本非住宅,再加上房屋的兩側都是陡峭的山坡,所以我并不看好這所房子的位置。果不其然,后來聽說他家視若寶貝的兒子上吊自殺,姑娘遠走他鄉,老婆也很早就病故。郭家似乎也感覺這里風水不好,最終搬離了那個地方。
幾十年過去了,前幾年我再次回到故鄉,已經找不到任何有關倉庫的蛛絲馬跡,歲月把過去的一切都已經沖刷的干干凈凈。
還有一戶離他們不遠處的包姓人家,似乎也經歷了同樣的遭遇。不過包姓人家當年還是個知名人物,當時他在大隊當會計,所以每次都是與大隊書記走在一起,而且言行舉止都顯得很有風度。包姓人家的媳婦,就是我隔壁隊長的大女兒。
我印象中兩口子很少吵架。唯獨有一次,聽說包姓男人把自己媳婦推搡了一下,結果媳婦倒在地上哭泣,這件事不知道怎么驚動了住在上郭灣的娘家母親。
隨后,娘家母親便在村子路口扯著嗓子大聲嚷嚷,具體嚷嚷了些什么,誰也沒有聽清楚,但肯定是在偏袒自己的姑娘說話。
但那個大嗓門到是驚動了全村子的人。從此以后,再沒有聽到包姓男人欺負媳婦的事了。
按理說,包姓人家的經濟條件,以及他當時的身份,在村子里應該不錯的。但不知什么原因,他和自己的二兄弟關系始終處于緊張狀態。
在我的印象中,兄弟兩個經常站在屋外相互罵爹娘,而且一罵就是幾個時辰,不帶停歇。當時他們的母親就住在包姓男子的隔壁,卻從來沒看到老人出來阻止,或者說半句公道話。
不明原因的人詢問兄弟倆關系為何鬧得這么僵,這位老人一聲嘆息,然后就搖頭擺手,什么話都不肯多說,估計老人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。
每次我放學回家,他的家也是必經之地。房屋依山而建,一條鄉村公路從屋前穿過,公路的另一側便是陡峭的懸崖。
包姓男人原本有兩個姑娘。我對大姑娘還有一點印象,長得比較靦腆秀氣,一笑便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。
他的二姑娘我到沒有任何印象。后來聽誰說二姑娘很小的時候就死了,原因是她想上學,他的媽媽不讓她上學,理由是”一個姑娘讀那么多書干什么”?
孩子想不通,于是喝了農藥,趴在她爺爺的墳頭上死了。
不知道傳聞是真是假。
包姓男人可能也覺得這里是自己的傷心之地。姑娘死了,和自己的兄弟吵了幾十年,關系始終不見好轉。再在這里住著還有什么意思呢?于是,就搬離了這個地方。
后來我再次路過這個地方,只剩下殘垣斷壁,一片凄涼破敗的景象,不由讓人心酸落淚。
如今回首想想,或許老屋與與風水之好壞,并無必然之關聯。正所謂“信則有,不信則無”。
她只不過是我們尋求的一種心理慰藉與精神寄托罷了。
如今,在紛繁復雜的生活里,人們面對諸多未知與變數,內心渴望安穩與掌控感,風水便成了那給予心靈撫慰的港灣。
然而,我們應明白,它更多地存在于人們的主觀認知中,難以用客觀事實去證實其與住房實際狀況的必然聯系。